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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〈2006年〉歲末應鎮西堡的荒野夥伴阿慧的邀請,喲喝了一群綠光計畫的夥伴上山跨年,感覺上原住民朋友的嘹喨歌聲仍然縈繞耳畔,沒想到一年就過去了。今年,不,應該說是去年年終,我又跟另一群好朋友上山了,這次是去拜訪新上任的新光國小智明校長。說來也是一段好因緣,原來智明在山下當主任時就加入了新竹荒野的炫蜂一團,這是一個親子必須同時參與的團體,也因為如此,智明的好歌喉馬上被發現了,成了炫蜂合唱團的重要角色。有著泰雅原住民身分的智明這次升任校長,又調到新竹最偏遠的後山-新光鎮西堡部落服務,也算是適才適任,私底下大家都希望他能留久一些,為原鄉的孩子多做一些事情,多給他們一些鼓勵。

從新竹到新光,路程並不遠,但是彎彎曲曲的山路考驗著駕駛的耐性和乘客的韌性,我今天當乘客不用開車,其實每月必須上山1-2次的山路早已熟悉,隨著山的起伏旋轉調整節奏是我擺脫暈車的秘方,彷彿跟著山巒跳舞一般,迴旋轉彎跳躍,再來一次,隨著車行高度的上昇,天氣也逐漸清朗起來。到達宇老鞍部稍事休息,冷涼的空氣和清麗的鳥音,令人精神一振。從這裡我們蜿蜒向下來到位於溪谷的秀鑾。



今年冷的慢又不下雨,葉子還未轉黃變紅就已落下,我們走過吊橋到對岸去看一小片楓香的純林。



站在吊橋上可以看見溪谷前方轉彎處,軍艦岩的艦首正緩緩駛出。



滿地的楓香黃葉散發出一股芒果的清香,要不是昨夜的露水濕重,真想跳上去躺一躺,這林子裡有不少牛嬭菜的幼苗,翻了翻葉下,還未到青斑蝶產卵的季節所以一無所獲。





這裡的楓香長的非常高大,不知為何沒有遭到砍伐,楓香段木可是種植香菇的好材料。我們發現兩株連體嬰,其中一棵有5個分枝,它們很好奇我取景的方式,把相機放在樹幹中央地上盲拍,看到結果之後每個人也來如法泡製一翻。其實我常常用這種方式來突破構圖的限制,有時候去除了主觀的判斷反而能拍出不同的照片。玩完了騙人的把戲我們往前行,檢查哨下方有野溪溫泉可以泡腳。





從秀巒檢查哨往上,又開了1小時才到達新光。29日的老天還算慈悲,暖暖的冬陽藍天的背景,把校園裡的幾棵老梅樹襯托著清新脫俗,雖然只是幾朵點綴枝頭,卻把人脖子都看酸了。




新光國小是新竹縣最高學府,由於人口外流嚴重,全校只剩下20多個小朋友。這裡曾經拍過麥香紅茶的廣告,當時的學生比現在多。



我們也來體會一下在森林教室上課的情形,「起立,敬禮,老師好,坐下」,今天的老師是四年級的伍帕‧瓦旦,她可是智明校長派來為我們上課的小小解說員。







如今會織布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,這項泰雅女人的傳統技藝需要更多的傳承,看著yaki熟練的整線織布,一場觀眾不多的表演,雖然精彩卻沒有太多的掌聲,沒辦法人真的太少了。



在以前必須證明自己有織布的能力才能獲得尊敬。小小解說員介紹完校園之後,帶著我們去走教堂旁邊的核桃步道,從最高點可以俯瞰整個新光部落,路程不長可是陡上陡下,我們走的戰戰兢兢,他們倒是一路衝下山去了。



晚上是國小主辦的小跨年,一大群人圍在火堆旁邊,一邊聽歌一邊烤火,感覺好像一個大家族聚會。炫蜂合唱團也上台獻唱了3首歌,是唯一非原住民的表演團體喔,雖然他們後來自謙「5566」,不過還是獲得不少掌聲,當然又唱了1首安可曲才風光下臺。晚會的節目在智明校長的精心策劃之下,有傳統的舞蹈歌謠口簧琴,也有現代的熱歌勁舞,時而抒情時而狂放,台上賣力表演,台下也沒閑著,串著山豬肉(山上的豬肉)的桂竹不斷往下遞,一時肉香酒四溢,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冷還是氣氛感人,管他烤的焦了還是半生不熟,吃下肚都有濃濃的年味。而中場的煙火秀和仙女棒更是小朋友的最愛,為寂靜的山中生活帶來一夜的喧囂,新年快樂。

錄了一首歌,以前看公視的赴宴這齣戲時聽過,歌名叫作「泰雅古訓」,基本上是一個簡單的調子不斷重複,歌詞則是部落長老根據歷史持續加入新材料,彷彿在講一個說不完的故事在傳唱著。我雖然聽不懂內容唱些什麼,但是光聽那樣的旋律迴盪在山裡就有一股感動,尤其是聽長老用原聲唱出來更有原味,想聽的人請點選連結。(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方式播放,知道的請敎敎我吧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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