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美人稱澎湖群島為Piscadore群島,緣自於荷蘭人所稱的Eyland piscadore,意思是「有很多漁人的島嶼」,一語道破澎湖人與海的親密關係。如今西嶼還有人叫「漁翁島」,一過跨海大橋看見路旁一具笑呵呵的老漁翁雕像,就知道進入西嶼鄉了。



在澎湖好像那邊都能釣魚,拎根釣竿,剪幾塊小管或是買包小蝦,帶著魚簍上了磨托車,海邊只是幾步之遙,連馬公港邊也常見垂釣之人。



遇到釣客最有趣的無非是看看他們的漁獲,小魚簍裡裝的盡是驚奇,是大海賜與的寶藏。看著那些不知名的魚鮮在簍中活蹦亂跳,同時感受到魚和漁人的生命力。有時漫步港邊會看到護欄上繫著一條繩子垂到水中,藍呼呼的盡頭不知藏著什麼寶貝勾引著我,經常在此釣魚的人魚簍乾脆不收了,反正常常來釣。看到有繩線,我總是要拉起來看一看有些什麼?雖然不是自己釣的,收穫的喜悅不減。



比如說那日要去通樑看古榕順便吃中飯,快到通樑街上時被路旁的一幕奇景吸引住了,好大的一條魚。趕緊停車瞧瞧,這一瞧就瞧了一個鐘頭。



「請問這是蝦米魚ㄏㄧˊ?」都市俗開始發問了。
「石斑啦。」以前只有在水族館才能看到這麼大隻的。
「嚇大隻!有哇重?」
「17公斤」漁夫驕傲地說。



這麼大隻的漁獲馬上引來許多人的圍觀,鄰居啦,還有像我們這樣好奇的路人。



隔壁鄰居養著一隻八哥鳥,不時發出「ㄋㄧˊ ㄠ -- ㄋㄧˊ ㄠ」的聲音來招呼我們。



「你們有敎牠說話喔,會跟人打招呼呢」我靠近去逗逗那隻鳥。
「不是我們啦,是那隻貓每次都去鳥籠邊喵喵叫,所以才會怪聲怪調。」原來如此,會學貓叫的鳥,臉上三條線。
「啊係那邊釣到的?要拉很久厚?」趕緊把話題拉回來。
「坐船出去釣的,拉龜點鐘咧。」也常釣魚的小姨子男友點點頭,在岸邊釣不到這麼大的。
「啊你係漁夫喔?」
「不是啦,哇係做板模的,釣魚興趣啦。」



刮完鱗之後開始切片,這條大石斑賣到市場值七八千元,不過他打算跟家人分享。
「可以拍照嗎?」難的碰到如此好運氣。
「好哇,ㄚ你那是數位的喔,可以寄給我女兒看嗎?」喜悅當然要和在高雄讀書的女兒分享。
「沒問題」立刻請老婆抄了郵件信箱。



這麼大的魚不好分割,連鐵鎚都用上了,可是刀子不夠利又太小把,切不斷。

隔壁的阿婆回家拿了另一把大菜刀來支援。



切下來的魚塊用海水洗一洗。
「這幾塊送給你們吃啦。」不知不覺中飯時間已過,竟然哈啦了一個鐘頭。
「拍謝啦,先生你貴姓咧?嘎你買好不好」真的不好意思,不過也真的很想吃。
「沒關係啦,送給你們吃,請隔壁小吃店幫你們煮就可以。」說完又丟了兩塊進塑膠袋。
「我姓ㄡ啦。」「黑先生,謝謝。」「是歐啦。」

告辭了曬的很黑的歐先生,拎著兩袋的魚進了隔壁小吃店,鮮魚煮成的薑絲魚湯,那滋味,嘖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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